头道拐水文站工作人员投放测流设备(9月6日摄)。新华社记者 刘诗平 摄
头道拐水文站工作人员在测流(左)和测沙(右)(9月6日无人机拍摄)。 新华社记者 刘诗平 摄
头道拐水文站工作人员在测流(左)和测沙(右)(9月6日摄)。 新华社记者 刘诗平 摄
头道拐水文站工作人员测沙结束后拿取样品(9月6日摄)。 新华社记者 刘诗平 摄
黄河头道拐(9月6日无人机拍摄)。 新华社记者 刘诗平 摄
头道拐水文站工作人员在测沙(9月6日摄)。 新华社记者 刘诗平 摄
新华社呼和浩特9月17日电 题:断面,用青春检测——黄河头道拐水文站见闻
新华社记者刘诗平、任会斌
进入仲秋,黄河滩里便开始凉了起来。7时,黄河水利委员会头道拐水文站站长沈国庭与王少村、梁富正等监测人员,熟练地穿上橘红色的救生衣,挂好对讲机,抱起测流设备ADCP(声学多普勒流速剖面仪),沿着一条约1米宽的小路向河滩深处走去。
“这台新的测流仪器值几十万元,是站里最值钱的‘宝贝’之一。”沈国庭冲记者一笑,抬腿钻进了一个长1.5米、宽1米的吊箱里,王少村也紧跟着钻了进去,吊箱顿时拥挤起来。在他们的头顶上方,是由30多米高的铁塔高高擎起的跨河空中缆道。
电机启动,在吊箱离地10多米高时,开始缓缓地滑向河道中间,一天的水文监测工作就此开始……
九曲黄河流过全程约三分之二以后,就到了内蒙古托克托县双河镇麻地壕村的头道拐水文站。这里是黄河上中游水沙变化的主要转折点、凌汛的重要监测地,一支由“80后”和“90后”组成的黄河水文“侦察兵”驻守在这里,担负着水位、流量、输沙量、水温、冰凌、降水、蒸发、水环境监测等水文数据的采集任务。
“头道拐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黄河上游水沙变化的控制站、把口站,也是黄河凌汛监测的核心站、黄河干流的重要报汛站,同时还是内蒙古与山西界断面的监测站。”沈国庭说,黄河上中游的分界点,就位于水文站下游约10公里处的河口镇。
头道拐水文站现有8名工作人员,除站长沈国庭是位38岁的“80后”和另一位快退休的“老水文”之外,其他人都是“90后”。
来自山东泰安的林泉刚满20岁,他从山东一所大学毕业,看到网上的招考公告后通过报考被录取,刚参加工作两个月。
“刚来那会儿,对监测技术不熟悉,话也听不懂,饭也吃不习惯,挺想家的。”林泉说,通过向其他同事学习,目前已经掌握蒸发、降水、气温等监测技术,已经逐渐适应工作。
除了林泉这位水文新兵,站里的其他人对各种监测技艺均堪称精通。
来自河南省邓州市的王少村,2017年大学毕业后来到头道拐水文站工作。“我不会游泳,结果工作的第一天就被安排去测流量,当时别说是悬在河面上空的吊箱,就是橡皮艇我也不敢上。”
在大家的指导和鼓励下,王少村渐渐克服了恐惧。如今,他已经成为业务能手,测流量、取沙样等,都是一把好手。
从夏季的主汛期到秋汛期,再到冬春两季的凌汛期,一年四季,不管风吹雨打,每天的监测工作必须完成,流速等多项重要的监测工作需要借助约800米长的空中缆道实施,监测人员在工作时时常遇到危险。
27岁的张猛说,春季开河时风大,站在吊箱里作业时,吊箱左右摇晃,下面又是流淌的冰凌,“上面晃,下面动,一会儿人就晕头转向了”。
去年4月的一天,钢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沈国庭和王少村带着测试仪进入吊箱后,在电机的牵引下刚向河道里行进了10多米,吊箱就上下弹跳起来,振幅有五六米,当时吓得两人紧抓扶手,蹲在了吊箱里。
“类似的险情,几乎人人都遇到过,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梁富正淡然一笑说。
与记者到过的多数处在荒原野滩、深山峡谷、人烟稀少之处的水文站一样,由年轻人组成的这支水文监测队伍,在条件艰苦和交通不便的黄河滩边,测量着大河脉搏、守望着四季黄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不怕苦、不惧险,担起“黄河耳目”,为研究黄河水资源变化规律,为黄河防汛防凌、水资源管理调度、生态环境建设等贡献着科学、可靠的基础资料。
“能肩负这样的一份责任,苦点累点都值得,希望母亲河能够年年安澜、时时健康。”梁富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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