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奈曼旗的平顶山村带领村民种植耐寒、抗旱的扁杏
在乡村振兴战略的指引下,以支农强农惠农项目为代表,一大批人财物向乡村聚集,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也存在缺乏持续性、形不成合力等问题,亟待破解。
支农项目为乡村振兴贡献“第一桶金”
在内蒙古通辽市奈曼旗昂乃村的养殖小区,道路全部硬化,一排排现代化的棚舍整齐划一。据昂乃村村主任刘建伟介绍,昂乃村整合内蒙古自治区“三到村三到户”的项目资金183.5万元、科技扶贫资金300万元和特色产业村扶持资金100万元,将资金折算成母牛,以入股方式与养殖公司达成合作,兴建了养殖小区。
“前两年收益主要用在贫困户脱贫上,后三年收益将会用在村民养老补贴、因病返贫户的救助和村里基础设施维护等方面。”刘建伟说,2017年,昂乃村村民与企业合作的青贮玉米订单超过240多万元,贫困户分红14.3万元,集体分红6.6万元。
在奈曼旗土城子村,村民马学良家有两个大学生,属于因学致贫的典型贫困家庭。近两年,马学良通过金融扶贫贷款政策,先后贷款6万元。“全靠这笔钱,我才盖好了自动化的蔬菜大棚,要是市场行情好,两年内就能把成本收回来。”马学良边说边笑,他有信心在今年实现“摘帽”。
半月谈记者了解到,扶贫资金等支农项目的落地,有效解决了乡村发展的先期资金问题,帮助农户在产业发展中收获“第一桶金”。
支农项目纯靠补贴难长久
半月谈记者在河南沁阳、安阳等地农村采访了解到,大部分“煤改电”用户购买冷暖空调、电油汀等解决冬季取暖问题,不仅能耗高,而且取暖效果差。“烧煤七八百块钱够用一冬,用空调一个月都得上千块钱。”沁阳市东义河村村民徐黑妞说。
据了解,为提高用户改造积极性,河南郑州、安阳、焦作等地出台政策,设备购置最高补贴3500元,电价补贴在每千瓦时0.1~0.4元之间。这与周边省份相比明显不足,如河北省设备购置最高补贴是7400元。
国网河南省电力公司营销部市场处处长武玉丰表示,电价补贴很多地方都是暂定一年,后期如果补贴不到位,很可能会“反替代”,即农户恢复使用燃煤取暖。
支农项目本身具有公益事业属性,而缺乏有效的市场运行机制,仅靠政府补贴难以实现可持续发展。同时,一些支农模式存在的风险也需要注意。比如,一些支农资金入股模式中,农户除了分红外,与企业合作社和企业没有多少联系,缺乏长期的利益保障制度,不利于自身产业致富能力的培养。
攥紧拳头,打出支农项目合力
当前,支农项目资金管理涉及部门多,而且各自为政,“九龙治水”变成“九龙戏水”。支农部门职能交叉和重叠现象明显,加之部门利益广泛存在,支农往往风声大雨点小。支农资金存在多头申请、重复申请,甚至损失浪费等问题,资金使用效益有待提高。
重庆市潼南区田家镇佛镇村党支部书记王海燕以农业创业项目举例说,现在补贴资源分散在农委、水利、农综开发、国土等不少部门,扶持资金总量不少,但分散在各个项目上,平均一个项目补贴少则两三万元,多则二三十万元,总体上还是撒胡椒面的状态。王海燕呼吁,聚合分散的部门资金,“打捆”使用,形成政策支持合力。
北京师范大学政府管理研究院副院长宋向清建议,一要强化并整合支农资金统筹管理,发挥支农项目和资金在农业产业结构调整、改善农民生产生活条件、提高农民素质等方面的作用,提高支农资金的效益;二要对支农资金采取“一揽子”上报、“打捆”下达方式,加强部门协调,上下联动,减少内耗,竭力避免撒胡椒面式的资金投放模式;三要设计一套保持资金分配公平、透明和信息对称的制度,铲除“跑部钱进”的动力和土壤;四要动员社会资金参与支持“三农”建设,拓宽支农项目和资金渠道。
宋向清表示,应该积极创造可持续发展的新支农模式,让农民、政府和社会资本三方参与,进一步坐实其振兴乡村的本质要义,更好地惠及广大农村地区。(记者 李文哲 安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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